咩瓦

hackerdog

【Cuphead】乘务组的故事

*讲的是幽灵快车成员间的往事

*私设T-Bone为列车长,Blaze Brothers是发电的双胞胎,他们不在战斗状态时都是普通乘客的身高,所以可以在车厢行动

*盲眼幽灵没有名字,就叫盲鬼,双胞胎左边的那个叫左,右边的那个叫右,嗯……

*祝食用愉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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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问幽灵特快其他的成员,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在这里工作的?大部分成员会回答你,从一开始。对于闪电双胞胎和火车头而言,作为列车的一个组件,不在这儿工作才是天理难容的。而骷髅列车长不会回答你的问题,他会板着脸,反问你管那么多事干嘛。

不过,同样问题问到盲眼幽灵,你会得到一个有趣的回答。

和列车其他成员不一样,盲眼幽灵一开始并不属于这里,它是中途才加入的。

“它只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车厢里……连乘客都算不上!因为它没买票。”双胞胎之一说,另一位发出粗粝的笑声,辛辣地补充了一句,“才知道它怎么上来的。”

作为当事人之一,骷髅列车长最有资格讲话了。

幽灵特快已经在铁路上往返很长时间了,久到谁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也许是从有人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吧。死人需要某种交通工具把他们送往来世,小木舟太小,太慢,又太落伍,幽灵特快便理所当然地承担起这项工作。在活人眼中,这辆快车也许有点陈旧,但死人才不管那么多。何苦这辆车还有诸多优点,比如速度快,效率高,服务到位,还很绿色环保,赢得了死人的一致好评。

尽管列车从未接待过回头客,但车上的成员都一致认为,既然人只能死一次,只有一次机会乘坐自己的列车,当然要给他们最佳的体验。

车上每个成员分工不一样,却又相互联系。首先,闪电兄弟负责发电,为火车头提供能源;火车头当然是拉动整列车厢前进;而骷髅列车长负责剩下的事情:在所有停靠的站点招呼所有死人上来;检票;给他们安排座位;行车过程中再三确认火车头没走错岔路(这种事情时常发生,有时候一只蝴蝶都会让它分心,走上错误的岔道),到终点站的时候提醒所有乘客带齐自己的行李物品——如果他们还有的话;在回程的路上,他还要负责清理干净车厢,收集乘客遗落的物品,看看该怎么处理(通常都是卖掉,给火车头添点新的装备)。他干的工作很琐碎却很多,很多时候,操劳过度都会让他产生“自己一把老骨头干不动了”的感觉,但他认为这些都是他分内的事,从没想过招募新成员。

其他的人也没有这种想法。双胞胎兄弟有彼此就够了,火车头……它会希望多拉一个人吗?骷髅列车长不得而知。你没办法猜测它的想法。

但有情况下,你不想招人,新人反而自动找上门。

那次是在回程路上,双胞胎其中一位跑到他的车厢,跟他叽叽喳喳地聊天。来的双胞胎中的左,还是右来着?他从来分不清双胞胎谁是谁——而且老实说,他也不在乎。他们却总找他玩“猜猜我是谁”的游戏,而且会在他猜错的时候大声嘲笑他。

“喂,老骨头,你要不要听个笑话?”

“不想。”

“别这样,怎么每次都泼冷水,偶尔你也……骨励一下人家嘛!哦嚯嚯嚯嚯嚯!!”

“……”

又一次刷新了无聊的记录,他不明白为什么双胞胎总爱拿骨头说段子,更不明白他们是如何越讲越冷的。他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笑到快要喷闪电的同事,感到自己的脸变得更硬了,

就在此时,座位底下传来了另一把笑声。

他瞬间愣住了,双胞胎也停住笑,和他大眼瞪小眼。

笑声的主人明显有努力压住声音(然而失败了),因为笑声听起来闷闷的,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传过来的一样。骷髅列车长大步走过去,弯下腰,一把抓住那个发出笑声的人,把他扯出来,动作不算特别温柔。

那是一只浅蓝色的鬼,脸正中央长着一个空空的眼眶,没有眼珠。当他举起手来反抗的时候,列车长注意到他的眼珠子长在了手掌上,两边手掌一边一个。

“啊!”被抓包的鬼慌张极了,拿手推了一下骷髅,想趁机逃出去。可是列车长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,骷髅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他的尾巴,又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的他扯了回来。

“不许动!”列车长大喝一声,一巴掌打在旁边撑开的小桌板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可怕动静。这招很有威慑力,每当双胞胎闹来闹去特别烦人时,他就这么一拍桌子制止两个家伙。而对眼前的鬼也有奇效,只见他放弃挣扎,举起两只手做安抚状。

“冷静点老兄!我不逃了还不行吗。”

“你是谁,怎么没下车?”左终于反应过来,挤过来,拿不友善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鬼。眼前的鬼耸耸肩:“你问的是我生前的名字?早忘啦。哪个死人还记得哟。你,就说你,你记得吗?”他拿一根透明的手指指着骷髅问道。

骷髅皱着眉头,不理会他的废话,“回答第二个问题,你为什么没下车?”

“呃,我,我……”刚才还罗里吧嗦的嘴巴现在结结巴巴,半个字说不全。骷髅更加确信,无论这家伙接下来讲的是什么,只可能是现编的瞎话——瞎鬼说瞎话,很适合他……

等等,我在想什么!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已经被无聊的双胞胎同化时,骷髅打断想法,厉声问道:“那请你出示一下你的车票。”

“车票……我上车的时候丢掉啦,我以为上车了就不用车票的,你想想啊……”盲鬼还想继续瞎扯,骷髅直接打断他:“你有什么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,身份证,护照,驾照都行,或是印有你名字的所属物。”

“对,给我们看看!”双胞胎也在帮腔。盲鬼支吾了几声,最终低下头,低声说,“都没有……”

“你刚才说,早就忘了生前的名字,看来你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吧。”骷髅推测到。其实用不着对方回答,他早就从眼前这只浑身透明、身无长物的鬼身上推测出来,它肯定没有身份,只是个孤魂野鬼罢了。

盲鬼听着,只想抽自己一耳刮,恨自己刚才多嘴。

“原来这小子是逃票的啊!”双胞胎反应过来,露出一口尖利而参差不齐的牙,“咱们赶紧把它丢下去吧!”

骷髅却用一只大手制止了他,转向眼前耷拉着脑袋的亡灵,语气放缓了,“不急。你先说你是谁,从哪里上来的,怎么上来的,为什么到站不下去?”然后语气一转,用了狠厉的口气,“这回给我老实点!”

盲鬼被这声吼叫吓得缩了缩脖子,可怜巴巴地举起手,拿手里的眼睛看着他,“我,我也不想的,我已经在外面漂泊了很长时间,名字真不记得了。我想搭你们的列车去来世,但我没钱买票,所以就跟着乘客混进来了。我本来想躲在椅子下,等你们到站后偷偷再跟着乘客溜出去,但我……我一不小心……睡着了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居然睡着了!这都什么人啊!!!”左一个忍不住,爆发出狂笑,“逃票也太不专业了吧你!”

“要笑出去笑,别在这儿捣乱。”骷髅喝止住他,做了个手势,示意眼前的鬼“继续说下去”,盲鬼再次开口,表情还是惨兮兮的,“等我醒来,发现车上的人走光了,列车也在回程的路上,我本来想着继续躲着,最多跟下一班次的乘客一起溜出去呗。但是,但是,但是都怪他刚才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!我一下子没忍住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骷髅觉得无言以对,有人居然觉得发电兄弟的笑话好笑,笑点该有多低?他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他只知道,某种意义上,这个逃票的小子是因为笑点太低被抓的。

“你是从哪一站上来的?”他问道,盲鬼摇摇头,“老兄,这回我是真不知道,这些站台对我而言长得都差不多,我记得那个站台有树……”

“哪个站台没树?你得再说详细点。”双胞胎不客气地问,可是盲鬼还是摇头,“好像还有一个灰色的招牌,别的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呜……”

“那我们就随便停一个站把他放下去吧。”双胞胎笃定地说,像宣判了审判结果一样的法官一样傲慢。“反正对他而言都一样。”

骷髅列车长转过头,再次望向眼前的这个鬼,看着盲鬼在他的注视下缩起脖子,仿佛难以承受他目光的重量。把这个冒失鬼赶下车,对自己而言是很简单,但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?他有地方可以去吗?有同伴照应他吗?他下了车要干什么?或者说,能干什么呢?

他根本什么都没有,接下来无非就是继续流浪罢了……

他头一次注意到,盲鬼镶嵌在掌心里的眼睛是金黄色的,跟双胞胎的一样,跟火车头的也一样。也许这只是巧合,也许说明了……

“不行!”

双胞胎和盲鬼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骷髅,不明白他的“不行”是什么意思。骷髅清清嗓子,“你白坐了车就想走?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,这票,你得补!”

“可我,可我没钱啊……”盲鬼结结巴巴地说,连双胞胎都皱起眉头,在骷髅耳边——或者说靠近耳洞的地方——压低声音说,“喂老骨头,这穷鬼一看就没钱,你别太过分了。”

“没钱?没钱就在这里干活儿,直到你赚够票钱为止。”

“什么……”

“你没听错,这是你应得的,你在偷偷溜上车前就该想到这个后果。”骷髅的声音不容置疑,“从现在起,你就是车里的乘务员,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,听明白了吗。”

盲鬼听明白了,不仅仅是骷髅硬邦邦的命令,他听懂了骷髅背后的用意,透明的泪水从他掌心流下来,沾湿了他的手掌。他终于有容身之地了。

“我是幽灵特快的列车长,”骷髅的声音变得缓慢而温和,“这位是为本车提供能源的双胞胎之一,右。”

“是左!左左左左左!”双胞胎的喉咙里几乎要喷出闪电。

“搞不清也不碍事,”骷髅毫不在意,“你跟我来,我带你见见火车头,顺便参观下这辆车。左会帮你收拾房间,你住车尾二层右数第一间,有问题吗?”

“没有!”

 

后来?后来列车长手下终于有一位(也是唯一一位)乘务员了,从工作的那天起,盲鬼就接手了骷髅的活儿,替他检票,招呼乘客上车,给他们安排座位;行车过程中再三确认火车头没走错岔路;到终点站的时候提醒所有乘客带齐自己的行李物品——如果他们还有的话;在回程的路上负责清理干净车厢,收集乘客遗落的物品。

当然,盲鬼干的并不出色。他经常沉迷于和乘客聊天,忘记查票;有时候地板没拖干净,有时候又弄太多水,害得骷髅摔了几次,险些把骨头摔散——虽然事后盲鬼极力辩解,说自己没有腿,根本感觉不到地板是不是太湿太滑。每次出现这样的事故,骷髅都会骂他,并扣他工钱,让他继续待在这里,干更长的时间。对于扣钱,盲鬼一点也不在意,钱乃身外之物,没有谁比死者更能领悟这个道理。但前者……每次盲鬼挨骂都会哭,他的泪点和笑点一样低,哭唧唧的样子叫骷髅于心不忍,但不骂他他下次又会出错,所以列车长只能履行自己的职责,管教好粗心的下属。

盲鬼也承担了许多骷髅懒得干的活儿,比如说听双胞胎的冷笑话,然后回敬一个更冷的。当初双胞胎似乎有点抵触他的加入,骷髅还担心新老成员会出现磨合不来的问题,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,盲鬼很快和双胞胎打成一片,整天嘻嘻哈哈,没个正经。每当他们仨在一边撒野闹腾,给自己编外号讲段子,骨头这骨头那的时候,骷髅都扪心自问当初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。

另骷髅意外的是,火车头也很喜欢盲鬼,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得不得了。火车头第一次见到盲鬼,当即张开充满铁锈气息的嘴巴,拿舌头舔盲鬼。盲鬼爱拿一个骨头穿成的环逗它,扔得老远,让它去捡,它立刻撒开四轮,疯狂地去找那个骨环,然后咬回来给盲鬼,再趁机舔他几下。盲鬼一点也不吝啬赞美和表扬,把火车头夸得那叫一个欢,亮闪闪的尾巴左右摇摆,都晃出了残影。总而言之,他们两个都很喜欢这个游戏,永远玩不腻。

骷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
这种生活过了很长时间,久到大家都太过习惯盲鬼的存在,反而忘记他是半途加入的。而有一天,在快到总站的时候,骷髅把盲鬼叫住了。

“你过来一下。”他招了招手,然后往餐车的方向走去。

盲鬼心里一咯噔,感到大事不妙。他反思了一下是不是最近又做错了什么事,是忘了检票,还是没把乘客服务到家,难道是昨天打扫的时候又偷懒,和双胞胎去玩了?就在他思考的当下,骷髅用指关节敲了敲面前的桌子,示意他坐下来。

他忐忑不安地照做了。

“头儿……”

“你到这里已经两年了。”骷髅直奔主题,盲鬼愣了,有这么久吗,感觉逃票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情。

“我一直帮你记着账,到昨天为止,你车票钱已经还清了。”

盲鬼突然意识到骷髅要说什么了,下意识摇了摇头。

“既然还清了车票钱,你随时可以走了。上次年休的时候,我帮你开了个身份证明,”骷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,递给他,盲鬼顺从地接过来,打开一看,是一张乘务员工作证,Blind Specter,加盖了幽灵特快的公章,甚至还在旁附了公证件。“当然,我不知道你的原名,就叫你Blind Specter了,这个名字其实不重要,反正他们只是走走程序,看一眼罢了……”

“他们?”

“那帮好吃懒做的公务员。他们会要求你出示身份证件,你就把这张工作证给他们,放心,这是受到认可的,然后他们会回收这张工作证件,从此,你的这个身份就被注销了。”

“那我怎么办?”

“你就可以顺利地前往来世了啊。”

盲鬼愣愣地看着骷髅,又看了眼手中的工作证。不仅仅是车上的人习惯他,他也习惯列车上的生活,都不记得初衷了——自己最初逃票溜进来,是为了前往来世的啊。

但这个老骨头记得。老骨头还默默帮他办妥了一切手续。

老骨头还在耐着性子地解释,“然后他们会审理你的身份。我不知道你活着的时候是谁,干了什么,但你死后曾在幽灵特快上服务过,也算半个公务员了,他们会考虑到这点,酌情加分的。审理的流程很长,但最多不超过十四个工作日,我那边还认识一两个朋友,打个招呼,时间能缩短一半,如果你急的话。”

盲鬼还是用那个空洞的眼眶看着他,手却一直留在工作证上放不下来。骷髅以为信息量太大,盲鬼没听懂呢,用骨节分明的手在这个冒失鬼面前晃了晃。“跟得上吗。”

“没有,我都听着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他以为盲鬼会开心得不得了,甚至喜极而泣,盲鬼却安静得不可思议,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

列车还有十五分钟到站,在车上工作了那么久,他不用看表都知道。现在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眼前的这个鬼看起来有点恍惚,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你可以去跟火车头和双胞胎告别,不辞而别,他们会伤心的。再去房间里收拾一下,不收拾也行,你的东西只能留在入关的地方,是带不走的。”

盲鬼闻言,一言不发地飘走了,维持着少有的沉默。

终于,骷髅听到了列车停站时的鸣笛声。他站起来,去招呼乘客下车,以后,他又要重新拾起这份活儿了,最好早点适应一下。

“注意脚下,祝您来世幸福。”骷髅对每一位下车的客人说到,往常这是盲鬼的活儿。盲鬼的声音比他欢脱多了,带着自然上扬的语调,就像他自然上扬的嘴角一样。客人们都喜欢他,有时候甚至会主动把遗物留给他一部分,祝他将来工作顺利。他也很受站台工作人员的欢迎,他们笑着叫他的名字,请他吃好吃的,他的冷笑话总能把大家逗得笑出声。他那样热情体贴的性格,天生适合从事服务行业。

骷髅会想念他的。

等送完最后一位客人,准备回车上时,骷髅看到盲鬼还留在月台,手里除了证件没拿任何行李,空洞的眼眶一直凝视着他。有时候,他真怀疑盲鬼的眼眶能看得到东西。

“你怎么还没走?我以为你跟着第一批乘客下车了呢。”

盲鬼扭捏着,还是没说话。骷髅列车长叹了口气。这个鬼不习惯分别,就凭这点,他能很肯定地推测出,盲鬼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。一个活久了的人,比如自己,是会遇到很多次分别的,也会习惯分别。

既然无话可说,他只好张开双臂,抱住眼前的前同事。

“那么,就祝你来世幸福了。”

 

盲鬼没有回抱他,而是用力把他推开了。骷髅看着他,充满错愕。

“我想清楚了,”盲鬼说,声音有点嘶哑,他把工作证重新递给骷髅,“这份工作证得由你保管,你可别给我丢了啊。”

“瞎鬼说瞎话!这是你要通关用的证件,我保管了,你还……”

“上司有责任妥善保管下属的证件。我有权要求你履行分内的责任。”

这回,轮到骷髅不说话了,因为他听明白了盲鬼的话,还有话里隐含的意思。火车头鸣笛的声音震耳欲聋,是双胞胎在催促自己赶紧上车,回程的列车将要开启。
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骷髅说,“这趟车,你一旦踏上,就一辈子下不来了,像我们一样。”

“那就像你们一样。”盲鬼说,他把工作证啪地一声拍在骷髅结实的胸骨上,率先走向列车,从窗户飘进了车子里。骷髅默默地把工作证放入自己右边的口袋里面,跟在后面,登上车的后门。他听见隔壁车厢双胞胎惊喜的叫声,然后是质问,其中夹杂了盲鬼的讪笑,接下来,双胞胎一同爆发出庆祝的呼喊,好像是在庆祝盲鬼重新加入他们。

这帮闹腾的小鬼,骷髅想着,用力关上了车的后门。但是,说自己心里没有一点的开心,那是在自欺欺人,他也无比庆幸盲鬼选择留下。

“喂老骨头,在笑什么?”盲鬼不知什么时候又飘回到他这截车厢,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悦,“双胞胎说要给我烤南瓜派吃,欢迎我回来。你要不要也意思意思?嘿嘿。”

“鬼才跟你意思,你死皮赖脸要留在车里不走,我头疼还来不及呢。”他马上板起脸,“以后照顾你麻烦大了,你才应该给我做南瓜派。另外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盲鬼,你有什么喜欢的名字吗?”

骷髅感到不好意思,当初办证件的时候,那个名字确实是他随便起的,以为盲鬼一去就不回来了,就没太讲究这个人最后的称呼。但现在,如果盲鬼执意留下,再这么叫他,似乎就不妥了。“我在想,既然你正式加入我们,也许你会想有一个正式的名字。老这么盲鬼盲鬼的叫你,是不是有点……”

“没有,blind specter就挺好的。”他打断他,“我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
 

=======END======



嗯,其实说起盲鬼的名字,我脑子里有一堆堆的私设,连名带姓的,特别想给他起一个!

至于CP,虽然没明写,但是挺明显的。接下来应该就会写出来了,如果能提得起劲儿写后续的话(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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